。在这个空档功夫，以撒又伸出手，以有生以来最轻柔的力道拭去了刺眼无比的泪水。沾在他修长手指上的泪水被精神力包裹得严严实实，依旧保持着圆润的形状。
然后，在陆瑶惊愕的眼神下，他又低头将泪珠凑近嘴边，探出舌尖，将小小的晶莹泪珠吃下，蹙起眉头，好似在细细品味。
陆瑶：嘶——，熟悉地被什么东西缠上的感觉。
陆瑶问道，“你的名字是？”
“以撒·德陆。”
她就多余问这个白痴的问题。陆瑶索性换了个问题，“刚才那东西味道如何？”
面对这个问题，以撒脸上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。陆瑶忙在心中默念几声罪过，感觉像是在欺负一片白纸的小孩子一样。
“没感觉。”
以撒垂下眉眼，掩住眼中可有可无的情绪。他见过无数生物的泪水，或悲伤、或愤怒、或哀嚎，无不伴随着生命的不可逆转的消逝。那些人那些物的泪水无法动摇他分毫，无法阻挡他奔赴下一个战场、收割下一个生命的脚步。
可这次这个不一样。
光是看到它们、感知到它们的存在，就让他灵魂惶然无措，脑子里全是让他们立刻消失再也无法出现的冲动和欲望。
这是高居金字塔尖的王虫的统治力吗？
“哦。”陆瑶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，见气氛冷下来，嘴上跑火车。
“要不再试一次。”
说完赶巧，她又打了个哈欠，再抬眼时就见以撒极为听话地倾身凑过来。随着他倾过来的动作，陆瑶闻到了一股尖锐杀伐气息，混着淡淡的铁锈味，是来自战场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