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成了张言的功劳。
他抿抿嘴。
“当然，我也得谢谢陆二叔啦，大晚上的还陪睡不着的我聊天。冒着熬夜秃头的危险，舍命陪君子，诶，不是，是女子。”
男人嘴角勾起，随即又下垂。
他眉头蹙起，“为什么睡不着，单单今晚还是有一段时间了？”
这就不好跟陆清珩交待了。
乔颜打了个哈欠，迟来的睡意来势汹汹，她自认为还很清醒。
“没有，就今天，总当咸鱼不太好，想翻翻身……但又不知道翻到哪里去……”说话声音越来越低，越来越朦胧。
陆清珩扫过手边热乎的文件，挑了挑眉，自己这事办得还挺巧，大概率能送到她心坎上。
他说话满带笑意，“抽空到我这里来一趟吧，我有东西交给你。”
“…嗯？”
“…嗯…好……””
乔颜其实没听清。她眼睛早已闭上，握住手机的手也慢慢松开。对她来说，陆清珩的声音似乎是从天边传来的。
“睡吧。”陆清珩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过，乔颜也无比安心地任自己沉入梦乡。
没过几秒，手机那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，睡得很香的那种。
语音聊天自然还保持着，陆清珩把手机声音外放到最大，伴着乔颜的呼吸声，放松地向后一椅，闭眼靠在椅背上。
他不可能一晚上睡椅子，可是就这一刻，他想多停留会儿。
第二天起床，乔颜纠结地望着通话记录，开始抓狂。她自顾自睡着了，忘记挂断语音聊天了啊啊啊啊啊啊！毁灭吧，这个冷漠而残酷的世界。
她完全忘记昨天迷迷糊糊间陆清珩叮嘱的事情。
乔颜：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。
是什么呢？
过了几日，乔颜受不了陈奕的纠缠，忐忑地去上他的私教课。
好消息：陆清珩今日没来。
坏消息：被偷摸从子公司回来的陆城堵个正着。
“乔乔……”熟悉的称呼，熟悉的深情目光。
乔颜心情很平静，唯有无语。
“有屁快放，否则别堵在这里污染空气。”她毫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