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,如今却遭遇如此冷遇,着实令他感到有些意外。
正当萧锦谦满心疑惑之时,忽然瞥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衫、身形瘦削的老人,正坐在路边休息。
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、面黄肌瘦的男孩,身上的衣服虽沾满尘土,并没有破烂。
从两人的衣着打扮看,明显不是一般的庄户人家。
萧锦谦大步上前,对着老人恭敬拱手行礼,“敢问先生是哪里人,这是要去往哪里?”
老人的眸光落在萧锦谦身上。
见眼前的年轻人虽然衣着华贵、配饰精致,但态度却是异常谦恭,言行举止间更是礼数周全。
老人见状,微微颔首,随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地。
萧锦谦没有丝毫犹豫,二话不说便坐了下去,老人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。
接着便缓缓开口道:“草民乃南河承宣布政使司东昌府人,因略通文墨,在县城里当私塾先生,靠着教授学子度日,家中有几亩贫瘠的田地,虽说收成不甚丰厚,但也足以让一家人勉强度日。”
“怎奈天有不测风云,关中一带突发地动,这场灾难波及到了东昌府,草民那身在乡下的儿子一家,在地动中不幸丧生,所幸这大孙子一直跟随草民住在城中,方才侥幸逃过一劫。”
“东昌府大部份地区房屋倒塌,河水泛滥,草民授业的私塾也塌了,草民无以为继,便和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一样,一路向北乞讨。”
说到此处,老人抚着孙子的头哽咽起来,一旁的男孩亦是满脸泪痕。
萧锦谦见此情景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之情。
他转头吩咐身旁的护卫,“速去取些食物过来,给孩子充饥。”
护卫领命而去。
萧锦谦将眸光移回到老人身上,“先生,不知您此番带着孙儿,准备去往何处?”
老人微微叹了口气,眸光中显得有些迷茫和无助,“唉,草民也不知要往何方,只是想着一直往前走,如果能谋到一份事做,就停下来,草民还得赚钱养活这孩子,这可是孙家唯一的血脉了。”
听到这里,萧锦谦不禁皱起了眉头,眸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,“先生,您家中不是还有几亩薄田么?若是精心耕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