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的金丹真人不怒自威,皆散发着强大的气场;客座上是辩机和尚与一位眉毛和胡须皆银白如雪的老和尚,那老和尚宝相庄严,正在闭目养神。
那位执事弟子上前一步,抱拳行礼,高声回禀:“禀报师叔,镜月湖弟子清灵带到。”
清灵赶忙趋步上前,深深躬身行礼,口中说道:“弟子清灵拜见真人,见过两位佛门前辈。”
老僧仿若未闻,仍在闭目养神,并不答话。执法堂首座上的金丹真人宗和见状,率先开口道:“辩机道友,你所说的可是这位弟子?”
辩机和尚目光偷偷瞄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自家师父,随后强装镇定,硬着头皮答道:“宗和真人,正是这位小施主。”
宗和真人旋即转过头来,望向清灵,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,问道:“清灵,你可学了佛门秘法?”
清灵听闻,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,连连答道:“真人明鉴,我镜月湖修炼玄门正法的同时,也有钻研佛家经义,这世人皆知,您说的偷学又是何意?”
宗和真人与辩机和尚闻言,脸皮皆是一阵微微抽搐。宗和真人嘴角轻撇,斜眼看向辩机和尚,便不再问话。
半晌,辩机和尚终究忍不住,开口道:“小施主莫非忘了贫僧?一月之前在斗兽场外,我们可是就你学了禅唱音功之事争论过的。”
清灵神色平静,不慌不忙地答话道:“争论什么了?我只记得您当时奇奇怪怪地问了我一些话,直至如今,我都不明白您所言何意。大师您还是好好回忆一下,我当时说了什么啊,那天大家都忙着去兑换赌注,我实在有些记不清了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脸皮皆是一抽。
辩机和尚顿时大急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小施主你说,你说…… 我,你……” 他猛地想起,那日这丫头只是与他打机锋,没说过一句实际有用的话,还公然将斗兽下赌注之事提及,让他此刻如何作答,顿时脸红脖子粗。
清灵见他这般模样,佯装不解,继续说道:“大师您到底要说什么?你要是想说的话你就说话嘛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,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,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说什么的。”
辩机和尚只觉得无名火起,似在暴怒的边缘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