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说他不介意诶!
不介意也可以延伸出很多另外的意思,不排斥、不拒绝,那不就是……纵容吗?
听晚仰起头,他身子往下弯,距离蓦然拉近。
周遭所有的场景和声音,仿佛也在这一刻,瞬间虚化。
全部变成背景音。
男人的眼眸是深邃的黑,如同潭水,不可见底。
“我记得下周就是你生日了,有什么安排吗?”
陆宴池一直竖起一只耳朵偷听,“我去!野子,你重色轻友啊,你什么时候记过人家生日!那我生日,你要给我什么礼物?”
裴疏野给了他一脚。
陆宴池顿时缩头。
“今年的生日……”听晚想起上次孟劲深跟她说的,“小叔说给我过。”
话音刚落,周遭似乎一下传来几缕冷气。
他退开了,嗓音也随之变淡了,“这样。”
听晚嗯了一声。
之后,裴疏野就没再主动开口说过话了。
她偷偷余光瞥他,见男人修长指节扣着一杯威士忌,直接仰头灌下去了。
他生气了?
不过她只是说自己生日要和小叔过,裴疏野为什么要生气呢?
总不可能是他想陪自己过生日吧!
听晚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,气氛僵持了会儿,她接连想起公司项目的事情,鼓起勇气刚说两句,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断了,“私人时间,不谈工作。”
听晚:“……”
好吧,她闭嘴。
乖乖喝橙汁就行。
或许是因为听晚在的关系,所以他们一整晚都玩得挺素的,本来陆宴池又想起哄玩酒桌游戏,但裴疏野一句不玩,直接让气氛终止。
谁也不知道这位太子爷怎么又不高兴了。
酒局散得早。
听晚准备打车回去,陆宴池故意看了眼走在最后面的男人,拉长了调子,“我送你啊妹妹,我送女孩子天南地北都顺路!”
她正想说不用,然后听到一阵清冷嗓音,“我送她。”
裴疏野身高颀长,大步往前走,如同冬日里的松柏清贵。
“没事疏野哥,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