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他只是甩甩手,又继续。
挖到硬土层时,钢钎成了唯一的“开道先锋”。他高高举起铁锤,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钢钎顶端,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回响,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。
手掌会磨出血泡,血水会顺着钎杆淌下,染红了一小片泥土,他总是扯下衣角简单包扎。
搬石块时,有巨石卡在土坑里纹丝不动,他用绳子捆住,使出全身力气拉拽,后背的军装被汗水浸透,又被烈日烤干,泛起层层盐渍。
战友们起初在一旁围观,偶尔几句风凉话,他仿若未闻。时间一天天过去,在他身后,一条初具雏形的路慢慢延伸。从最初的几十米,到能望见远方山影的上百米,原本杂乱无章的石块被整齐铺就,路面平坦而坚实。
袁朗站起身,环顾四周:“你这股子劲儿,真挺好。”许三多眼睛睁得大大的:“俺要是有机会,也想跟你们并肩作战。”
袁朗看着他,目光坚定:“会有机会的,你在这儿沉淀的力量,早晚能大放光彩。”
袁朗跟在三多后面,认真地听着他的生活,不时点头赞许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看着许三多脸上洋溢的自豪,袁朗心中感慨万千,这条看似普通的路,承载着许三多多少的坚持与信念啊。
走着走着,许三多突然停下脚步,有些忐忑地问:“小朗哥哥,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兵啊?我知道我没别的战友那么机灵……”
袁朗立刻打断他,目光坚定地看着他,眼神里透着鼓励与肯定,说道:“三多,你别这么想,你做的这些,比什么都有价值。你坚守在这里,就是对部队最大的贡献,大家都以你为傲。”许三多眼中泛起泪光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袁朗从包里拿出那本军旅笔记,递给许三多:“三多,这是我这些日子的一些训练心得,你拿去看看,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。”
许三多双手接过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笔记的封面,像是接过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,他的眼神里满是感动与珍惜,说道:“谢谢小朗哥哥。”
他们又聊了许久,聊过去的训练,聊战友们的近况,仿佛要把分别后的时光都补齐。
许三多好奇地问:“小朗哥哥,钢七连肯定天天都有超厉害的训练吧?”袁朗笑着回答: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