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，他甚至能骑在阎王头上拉屎。
生死簿是什么玩意儿？
拿来吧你！
秦烟神情萎靡，浑身僵硬冰冷，像是在冰窖一样。
只有胸口处，不断传来温热的感觉，像一座火炉般，让她能勉强打起一点精神，不至于睡过去。
这种重伤，一旦睡过去了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只是都这个时候了，楚流枫竟然一点都不嫌脏，还吻着她。
让她感觉心里动了动。
暖洋洋的。
“楚楚流枫”
秦烟声音微弱，想要移开嘴唇。
她自己都觉得满嘴的血腥铁锈味非常的不舒服，楚流枫肯定也会感到不适。
但楚流枫亲的很用力，根本移开不了。
她以前听濒死的队友描述那种感觉：人在最后的弥留之际，会感到时间变得很缓慢，每一秒都无比漫长。
甚至让人有时间能回忆起自己的一生，也就是俗称的走马灯。
起初她还不理解。
但现在，她理解了。
时间真的好慢啊。
感觉都过了十多分钟了，自己怎么还没死
想到即将和楚流枫永别，她一双黯淡的眼里充满了不舍，自己死了，楚流枫会伤心的吧。
今晚才刚刚表白心意她真的好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啊
临死之前。
秦烟忽然想给楚流枫开个玩笑，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死而太过伤心。
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，贴在楚流枫的脸上，试图把他的脑袋抬起来，原本自己都浑身无力的，但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又有力量了。
轻轻一用力，就把楚流枫的脑袋撑了起来。
秦烟苦笑，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？
所谓的回光返照，其实也就是大脑关闭痛觉神经，并激活了所有的肾上腺素，来让人拼尽最后一口气，抓紧时间把想做的事赶紧做完，有什么遗言都快说出来。
等肾上腺素用尽。
就彻底的油尽灯枯了。
秦烟紧贴在楚流枫的胸口上，看着他的侧脸。
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