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四目相对,宋乔冲上去就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,眼神恨不得要吃人。
后者高高在上惯了,就连宋大人都不敢这么对她,她诧异之余,不免怒火中烧。
“好个胆大包天的丫鬟,竟敢对我动手?”
宋乔不卑不亢,“人奴婢不清楚在哪里,但倘若父亲出了事,奴婢只有一条贱命,和您鱼死网破,也不算亏。”
宋家主母愣了又愣,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“您可以这样理解。”宋乔拽住她胳膊的手只紧不松,“奴婢的底细您最清楚,父亲于奴婢而言,就是奴婢的命,奴婢的命都没有了,还有什么不敢的呢?”
宋家主母轻晒,“我倒是想给他吃解药,也要找的到人才行。”
她每次暗示宋乔交人,对宋乔来说都是一次折磨。
父亲是绝对不能再次落入宋家人手里的。
“有了上次的经验,奴婢还怎么敢期待主母说话算话?”
这话算是变相承认了,宋家主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“你的确有几分本事,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生生弄走的?”
宋乔咬牙,“主母与其操心这件事,倒不如交出解药。”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是找了侯府帮忙吧?”宋家主母火眼金睛,说话也毫不留情,“难怪现在敢与我对着干了,原来是抱住了这棵大树!不过你当真以为,慕逸是单纯被你的美色打动了?”
这就是宋乔最无助的地方,她和父亲什么都没有,只有两条自以为很珍贵,却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的命。
她和宋家相辅相成,却也相互挟制。但她手里能与用来抗衡的资本,远远不及宋家。
“我只给你三天时间,”宋家主母给了最后通牒,“老宋的死活就掌握在你手上,要是不把他送回我府上,我就让慕逸知道,他救回来的仆人到底是谁!”
到底年龄阅历摆在那里,宋乔不能拿父亲的命与她赌气,还是松开了她。
只是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总不能她说中毒就是中毒了,要是她耍的花招呢?
宋乔当即带着佩儿回府了,见她一声不吭,连晚膳也不吃,佩儿不禁觉得奇怪,看了眼宋乔的脸色,当即被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