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逸说到做到,拿着玉佩就找上了慕砚。
后者正在院中练剑,见到他来,当即换上了一副笑脸。
“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?”
慕逸在他不远处站定,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,“怎么,不欢迎吗?”
“哪里的话,忠勇侯肯大驾光临,我不知有多开心。”
慕砚说着,赶紧命人上茶。
慕逸倒是一瞬不瞬盯着他手上的长剑,“难得兄长如此有兴致,怎么想起练功了?”
“马上入春了,每年圣上都要举办围猎,我自知能力不足,若不临时抱佛脚,岂不给侯府丢人?”
他勾唇一笑,已经习惯了衬托的角色。
慕逸道,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这把剑是父亲的吧?”
“正是。”慕砚大方的亮出来给他看,很珍惜的神情,“这也是他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。”
字里行间像是怕慕逸抢走似的。
慕逸看破不说破,嘲弄的说道,“既是为数不多,怎么弄丢了兄长还不着急?”
慕砚一愣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慕逸也不多说什么,直接把从宋乔那儿得来的玉佩反手扔给了他。
慕砚稳稳接住,当看清丢到手里的东西,他顿时愣住了。
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腰带。
“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?”
慕逸一眨不眨盯着他,没有错过他的一丝神情,“兄长这戏未免有些过了吧?”
“我是真不知情,这玉佩平素都是身边的小厮保管,近几日我时常练功,唯恐破碎,已经很久没佩戴了。”
“但我怎么记得,这东西兄长从前是片刻不离身的?”慕逸看似随意,实际却格外有针对性,“难不成对父亲的怀念,都是逢场作戏?”
“阿逸,我们骨肉至亲,你说话何必如此拿枪带棒?”
慕砚觉得刺耳,气氛也跟着剑拔弩张起来,吓得端来茶水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放下茶杯就忙不迭离开了。
没有第三人在场,慕逸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,“你母亲的死,与寿安堂无关。你不必费心接近她。”
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当我在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