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着笑意,“渊哥,我刚想起来,我哥们儿约我去江湾打球,劳烦你司机再载我去一趟呗。”

    而司机已经下车,帮他打开了副驾的门。

    后排,厉渊温声道,“替我向江伯父江伯母问好。”

    逐客意味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江颂不情不愿,只能下车。

    回程的车上,没有了江颂,气氛格外安静,司机关闭了挡板,车座后排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二人呼吸的交缠。

    阮莞打破了沉默,“今天你怎么会和江颂来我家?”

    厉渊:“碰巧。”

    见他只吐出了两个字,没有继续讲话的意思,阮莞也不问了。

    她偏头,看向了窗外。

    ——  “上次京江高速路坍塌是人为的。”厉渊突兀道。

    阮莞心下一惊,“是谁?”

    “还在查。”

    窗外灯光照进了昏暗的车内,整个城市的纸醉金迷从厉渊高挺的鼻梁上掠过,却照不进他的眼,深邃的眼底依旧一片荒芜。

    车内静悄悄。

    厉渊表示,“所以我需要结婚,需要一个妻子,需要一个继承人。要是你害怕,婚姻可以取消,厉家那边我也会帮你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不害怕。”

    阮莞飞快道。

    她不但不害怕,心里还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之前想过很多遍,为什么厉渊会找自己结婚。

    现在她明白了。

    厉渊需要一个妻子和一个继承人,来打消一些人以为“害死了他,就能夺回陆氏继承权”的想法。

    而他对自己,知根知底,是合适的妻子人选。

    阮莞需要厉渊的势力。

    而厉渊也需要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纵然他们没有感情,但利益捆绑,是比起爱情更可靠的关系——这也是阮莞的舒适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