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眼角处有些许的鱼尾纹而已。这可真是鹤发童颜。
牛怀德看见此人,立即恭敬的叫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我料想是牛升涂到了,听见牛怀德这么喊,便也拱手躬身行礼道:“牛伯父好。”
牛升涂扫了我一眼,道:“你是汉生的大儿子?”
“是的。”我道:“晚辈陈弘道。这么晚打搅伯父,真是不好意思。实在是我弟弟病的厉害,没办法了。”
牛升涂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附近?”
我道:“我和我弟弟北上办事,回来了,路过这里的。”
牛升涂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这也是有缘啊,你居然知道我住在这附近。连你父亲恐怕都不知道呢。”
我道:“我也不知道的。”
牛升涂道:“那怎么会找到这里?”
我道:“是我弟弟发烧说胡话,说只有找您才能看好他的病,我们又向临近的人打听了您的所在,才找来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牛升涂大笑,道:“说胡话能说出我来,也真是了不得。看来神断陈家的人,个个高深莫测。”
我道:“要不牛伯父先看看我弟弟的病?”
牛升涂问牛怀德道:“量体温了没有?”
牛怀德道:“刚才还在说胡话,闹腾的厉害,不让我量,非要喊着您来。”
“是么?”牛升涂朝老二走了过去,老二却歪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也不吭声,也不叫了。
牛升涂道:“这不是安安生生的在睡觉吗?哪里闹腾了?”
现在的老二果然是纹丝不动,还有轻微的打鼾声传来,我和牛怀德都不禁“咦”了一声,牛怀德道:“刚才确实闹得厉害。不信你问这位弘道兄弟。”
我也说:“是啊,说了一路胡话了 !这会儿不会是烧坏了吧?”
牛升涂走上前去,摸了摸老二的额头,又翻了翻老二的眼皮子,老二悠悠醒来,看看我,看看牛升涂,又看看牛怀德,“咦”了几声,问我道:“哥,这是哪儿啊?咱们俩咋跑这里了?”
我惊喜道:“你清醒了?!”
老二道:“刚才不是在睡觉吗?咋回事?这老头是谁?哎哎哎,你别摸来摸去,怪痒的慌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