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闭上了眼睛,渐觉快要失去意识。隐隐约约中,似乎听到薛笙白在喊:“能动了!能动了……”
我沉沉睡去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忽觉一片冰凉覆面,我不禁幽幽醒来。
天色稍稍有些发昏,眼前有几个人影晃动,一个清越柔婉的声音说道:“陈师兄醒了!”
又一个声音说道:“陈师兄,怎么样?能起来吗?”
“范师姐、江师兄。”我虚弱道:“多谢你们救了我。”
“是你先救了我们。”范瞻冰笑道:“快试试能动不能?”
我挣扎着,只觉周身疲软,腹中空空如也,但好歹还有些力气,勉强可以坐起来。
“我叔父呢?”我一坐起来,便急忙寻视叔父的身影。
“那不是。”
范瞻冰顺手一指,我便看见叔父正盘膝捏诀端坐在旁边。他双眼微闭,鼻孔翕张,隐隐有气从口中吐出来——我不禁放了一半的心,叔父似乎是在练功。
“我叔父是在练功?”
“陈相尊没什么事情,用过药了,也醒的比你早。”江道复说:“不过他吸的毒蛊之气好像多些,血脉之中有所积存,现在正以吐纳练气之法清理余毒呢。这毒蛊也不是精心种下的,所以毒气并不十分厉害,还不至于让人致死。”
我点了点头,道:“好在那个老和尚突然良心发现,在咱们晕倒之前,没有再对我们下毒手,不然可就悬了。”
“那个心狠手辣的老秃驴才不会良心发现呢!”浑身血迹斑斑的江道成和夏颍相互搀扶着,都是一脸怨愤之气,走了过来,江道成说:“他是没能耐了!”
我愣了一下,范瞻冰说道:“他连番下蛊,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又被陈相尊捏碎了肩膀,被你踢伤了心肺,再无能力伤人杀人。还有就是那个医脉的老前辈似乎是没有中毒蛊的毒,并且已经快能起来了,所以那老和尚趁着还能走动,赶紧逃之夭夭了。”
我愕然道:“是这样?”
范瞻冰道:“那老和尚走的时候,我还没有彻底昏过去,瞧见了那个医脉的老前辈还有那个卷头发的男人在动。”
“卷头发的男人?”我突然醒悟过来,范瞻冰说的是许丹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