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是难免的。
其实,她们自己也该清楚,刘永胜的行为,与其说是破除迷信,不如说是宣泄淫威,总之,绝非正义。
这座大宝禅寺,这座殿堂,包括这里的观音菩萨像,说到底确实是被人摆放在神坛上的泥塑木雕,是被人为神话了的象征物。
它究竟有没有救苦救难的本事,有没有大慈大悲的心肠,我无法肯定,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,这是千千万万个向往美好生活之人的共同信仰。
刘永胜要毁的自不是泥塑木雕,而是约定俗成的公序良俗,他伤的也不仅仅是沙门修行者的心,而是大多数国人向善的良心。
若是对上天,对生命,还稍存些许敬畏之心,便不会像刘永胜这般肆无忌惮。
无知者才无畏,无畏者也最可悲。
或许是因为性别的关系,大多数女性心思细腻谨慎,也比男人更胆小。卫红已经开口说道:“刘永胜,我看你的伤挺严重的,要不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?”
“你们谁有手绢,借我用一下。”刘永胜看向那几个女青年。
有两个女青年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刘永胜,刘永胜把额头上的伤口缠住,模样滑稽又狰狞。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厉声道:“除恶务尽!一切工作都不能半途而废,必须进行到底!”
刘永胜举着枪,突然走向了天然禅师,天然禅师木然的看着他,直到他临近,天然禅师才摇头叹息道:“你的戾气太重了,这样不太好。”
“闭嘴!”
刘永胜狞笑一声,道:“老和尚,我现在打死你,你的菩萨能现身救你不能!?”
天然禅师不语。
刘永胜得意道:“如你的菩萨果能现身救你,那就说明我错了,如果不能,那就说明我是对的,你是迷信!”
“什么是迷信,什么不是迷信?”天然禅师道:“迷信和迷不信又有什么区别?我说这世上有菩萨,你以为我是迷信,你说这世上没有菩萨,我以为你也是迷信。无非是我迷信有,而你迷信没有罢了。”
刘永胜愣了片刻,然后道:“你少绕圈子!你说有菩萨,你见过吗?!”
“我没有见过。”天然禅师摇摇头,又反问刘永胜道:“你见过菩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