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、画”。
而我学的六相全功,还有潘清源非要教我的“五禽戏”,本源仍旧都是玄学,相脉和医脉两大分支而已,并不是两种“艺”。
我如果能把六脉相功学到极致,自然就是一流高手,又何必去贪图医脉的本事?
“你,你,我——”
潘清源已然是气急败坏,道:“你到底是傻啊,还是太老实啊?!我这本事,多少人羡慕,想学还学不来!我巴巴的求着教你,你反倒死活不学!还偏偏有那么多歪理!”
“他可不是傻,他是个好孩子啊。”潘时午的声音忽然在暗处响了起来,道:“阿源啊,咱们可都比不上这孩子。”
“他还不傻?”
“他当然不傻。他年纪轻轻,就懂得不贪,就知道精强于多的道理,比这世上九成的人都要难能可贵……”潘时午叹息一声,又说道:“确实啊,熟能生巧,把一样本事练熟了,练精了,就足够笑傲江湖了。何必要学野鸡,跑又跑不快,飞又飞不高,只能叫人宰了放在锅里炖汤喝。”
这是迄今为止,我听到的潘时午话最多的一次。
“谢谢前辈夸奖。”我说:“实在是晚辈太笨了,所以学不了太多,只能一样一样的学。”
“你这不是笨,你这是大智慧。”潘时午叹息道:“我们的聪明,看起来是聪明,其实都是小聪明。如果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,精研家学,而不去贪多,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怎么会有这种下场?”
“这……”我挠了挠头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“不过,孩子啊,你还是学了吧。”潘时午的声音带了些哀求的味道:“潘家的人,眼下差不多是死绝了,你如果不学,这本事可就全要失传了。”
我一呆,看看潘清源,潘清源道:“我可是见不得光,也不晓得哪天就死了,这本事要是绝在我们父子手里,我们父子真算是潘家的罪人了。”
潘时午也道:“孩子啊,就算是我求求你了……”
“折煞晚辈了!”潘时午说的我诚惶诚恐,连忙说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!”
“你到底学不学?!”潘清源道:“说的我舌头都疼!”
潘时午都这么说了,我要是再不学,就显得太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