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‘不会’,她说她可教我,我同意了,并非想让她教我御马,而是想观其劣技,殊不知,我自蹒跚学步,便开始翻爬马背。
她从如何上马,如何踩镫,再到骑姿、起停、控速,无不细致一一教导,我见她额沁薄汗,十分认真的模样,竟也有些认真起来。
这江家女郎怎的对我这般殷勤,莫非倾心于我?我不过十岁,想来应当不是。”
江念看到这里,笑也不是,气也不是,小小儿郎脑子里在想什么?
正在这时,秋月的声音从门外再次响起:“阿姑,对过房里可清了?”
江念怔了怔,说道:“清扫了罢。”
在秋月和珠珠的低语中,江念继续往后翻看……
中间又是一些生活琐事,无非是他怎样被师父逼迫习功,还有怎样惩治那些欺辱他的王孙权贵。
江念就这么慢慢地细看着,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喝了一口,再翻过一页,那一页没别的,只有一句话,不,不只那一页,是左右摊开的整面,只有一句话。
“辗转数日,终省得,江家女郎属意于我。”
江念一口茶水差点喷出,心里骂道,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属意于你?就这么突突来一下。
她怕自己错漏了什么细枝末节,又翻到前面再细看,都是他骂天咒地的话,再无别的,怎么就突兀冒出她属意于他的想法,毫无根由。
真是气煞人。
女人却不知,自己的嘴角始终带着笑,往后再看,又是一页。
“江家女郎,脾性不乖,只有姿容勉强可入眼……”前面仍是一番贬责,直到最后一句,“如此愚妇,安得为长兄妇?若吾兄娶之,岂非坑害兄长,罢了,罢了,日后我自娶之,代兄挡灾厄。”
江念看了先是一怔,有些接不上,这前前后后完全不搭呀,前面还骂她,怎么就要娶她了,还什么替他兄长挡灾厄,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,谁迫他了?
再后面的文字,她仍是被他嫌弃的,譬如嫌弃她喜欢的肤浅事物,又不自量力地好为人师,还有她在别人口里如何娇堕,可那嫌弃的口吻却并不惹人讨厌。
她突然感知到,若不是时刻关注她,他怎能知道得这样详尽。
“江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