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她说的那些话,他必是听到了,她说没她点头,他不会娶妻,可是一个转眼,他便要回王庭,还是带着真儿一起离开。
“为什么?”江念喃喃问道。
呼延吉默了一会儿,认真看向她,说道:“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,何必来问我?”接着又道:“我把一颗心拿到你面前,你却不愿施舍看它一眼,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在使力。”
江念一怔,会过意来,他说的是那本绿皮书,他特意从王庭取来给她,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翻看一眼。
男人眼睛落到她手上缠着的纱布,不愿再多说什么,起身走回屋子。
这一夜,江念没阖眼,她想去敲响他的房门,想问问他,要问什么,她也不知道,就是想听他说话,可她终是忍住了,她不允许自己做这么下脸的事。
他这么抽冷子来一下,是什么意思。
因一夜没有好睡,次日江念便没起早,迷迷蒙蒙窝在床上,直到听见对面门扇开阖响,那要死不活的瞌睡一下就醒了。
衣也不披,慌张趿鞋下床,隔着门板,立在那里。
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前来去了两趟,然后响到院中,接着秋月的声音传来:“阿姑起了么?阿郎要走了。”
江念走到窗榻边,坐下,透过纱窗不高不低地回了一声:“今日身上不好,便不相送了。”
然后那熟悉的脚步声出了院门,一点点远去。
就这么走了?
江念仍有些怔怔的,总觉得有些不真,可就这么发生了。
秋月将做好的早饭摆到院子的桌上,对珠珠说道:“看看阿姑醒了没有?”
珠珠应下,走到房门前。
“念念阿姐,起……起身了么?”
江念仍呆坐在窗榻上,乌云松斜,对敲门声置若罔闻。
院子里响起秋月刻意压低的声音:“还没起么?”
另一边没有说话,应是摇头回应了。
就这么的,江念不知坐了几时,直到听见灶房里“滋啦——”声响,才发觉自己从早上坐到了午时。
她起身,脑子昏沉沉的,如同里面填满石头,石头缝里灌满水。
于是慢慢走回床榻,想要再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