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次都要轻柔。
江念立在壁影里,二人的对话不加遮掩地飘进她的耳中。
渐渐的,雨停了下来,一众人出了阁楼。
江念随呼延吉回了西殿,仍旧先回下人房用水擦洗身子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这才去往正殿,此时已是暮色,走进寝屋时,就见呼延吉身子懒懒地歪于矮案,一手执着书册,一手撑着头。
江念身上不痛快,心里也不痛快,便直接进了隔屏内,踢了鞋,上了自己的小榻,蒙头躺下。
呼延吉瞥见人进来了,等了半天不见过来,一双眼从书中抬起,哪有半个人影。
“我还没睡,你倒先睡了,起来。”
江念不理他,只是蒙头睡觉。
等了半晌不见回应,呼延吉丢开手里的书,起身,转到隔屏内,声调带了点居高的意味:“起来,今日的书还没读。”
江念仍是背对着他,蒙在被子里闷声道:“婢子身上不好,大王还是离我远些罢,免得过了病气。”
女人这话说得不敬,且带着一点莫名的怨气,一直以来伪装的讨好和小意,在这一刻有些不想装了,他若是想把她下牢狱就下罢,反正她就是不痛快。
身后安静了一会儿,一只微凉的手,舒进衾被,搭到她的额头上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男人的声音柔缓下来。
江念只是不作声。
“问你呢,哪里不好了?”声音中透着一点点急。
“哪里都不舒服,身上不舒服,胸口也不舒服。”江念回说道,“大王离我远些罢,免得伤了贵体。”
江念说完,就听见身边之人出了隔屏,脚步声一点点远去,眼睛一热就要落泪,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。
半边脑袋仍溜在被中,只是伸出半截膀子去摸枕边的绢帕。
然后绢帕就迎合到了她的手里,同时,绢帕下的大手也被她握在了手里。
江念一惊,忙缩回手,似睁非睁着眼,用帕子掩住口鼻,扭过头斜睨着:“大王怎的还在,不是走了么?”
呼延吉将手里的书晃了晃,咧嘴笑道:“你在这里,我能走去哪儿?刚才让膳房给你熬了驱寒汤。”
江念心里一突,像是生了翅膀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