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自己有点忧伤。
于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,沈决一抬胳膊搭上谢不器肩膀,然后把眼镜从他脖子上摘下来,挂在了自己眼前。
“这是西洋人的?给我玩玩。”
谢不器想挣扎一下:“克己复礼……”
沈决不搭理他,顶着眼前晕乎乎的世界,迈着七拐八拐的步伐走到冉玉跟前,把眼镜挂在了他的眼前。
“阿玉你也看看,好使不?”
谢不器无力反抗,只能看着自己眼前本就不清晰的世界依旧不清晰。
冉玉摇摇头,接过他手里的眼镜,重新还给谢不器。
“沈兄长,这个对我没用。”
他是手抖,又不是眼睛抖,戴眼镜有什么用?
没发现自己无意识之间吐槽了一句,冉玉重新坐回到摆着账本的桌前。
看着乱七八糟的账本,他的思路跳到了通州城里,下意识叫了一句:“褚渊?”
褚渊关掉隐身:“冉大人?”
冉玉问他:“我突然想起来,是陛下派你来的?”
褚渊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冉玉又问:“就只让你给我带一封母亲的信?再没有说些别的?”
褚渊:……
他把自己转了个方向。
冉玉有些不好的预感,站起来跟着他转过去。
褚渊避无可避,最后开口说:“陛下让属下把一个东西交给冉大人。”
冉玉歪头看他:“那东西呢?”
褚渊捂着脸,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:“放在通州据点没带出来。”
冉玉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。
他给自己顺顺气,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也不在乎苦不苦了。
努力的告诉自己,虽然不知道东西是什么,但好歹没丢啊!
好不容易眼前不再发黑,他又重新坐回桌前:“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,在天亮前把东西交给我,能做到吗?褚渊。”
褚渊保证自己能够拿到,立马闪身出了房间。
姜葳难得欢快了些,蹦蹦哒哒走到冉玉旁边,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: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