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经历被烈日夺去意识,所以少女泛红的脸颊还透映着一丝虚弱的惨白。
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无力发出声音。
“别勉强自己了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好了,好好歇一会吧,等晚点我差人送你回去王宫。”
而有着敏锐洞察力的鹤言早已清楚为何少女会如此沮丧。
“你是害怕我不会放弃对于异姓王的执念?”
被道明心思的洺漓愣了一下,她开始觉得男人拥有着火眼金睛,似乎什么事情都逃不脱他的法眼。
得到了微微点头的默认,鹤言轻扬唇角意味悠长道。
“我想你要的异姓王,不过是个虚无的名号。我有属地有将士,若真要称王,何需要你下旨。我是再让你好好的认清现实,明白吗?”
知道自己差一步就酿成大祸的少女黯默无声。
同时也对自己因爷爷去世而产生的不理智行为万分悔恨。
“别的封疆大吏知道了你爷爷下世,会同我一样跟你说这些吗,你当我为的是谁,临了还被你说成是只想得到你…”
“我错了…再也不会忤逆您了…”
鹤言原本还有一肚子的火想泄,可看着欲哭无泪的憔悴忧容,他轻叹一声后也就不再刻薄了。
“诶…你要明白,我骂你也好,用激烈的手段逼你也好,为的可都是你…你还要不要举行国葬了?”
洺漓连忙摇头否决。
“你想要君王得到理所应当的风光大葬,这点无可厚非。可现今国家的状况,根本就不容许公布君王的逝世。”
接着他又愤慨的讲起那些不忠不孝,一心想做王莽的总督们。
“那些总督就是群名副其实的白眼狼,只有家而没有国,只有自己而没有王室。君王的死要是被他们知道了,休说是你女王殿下,就连我这个手握重兵的两洲总督,都难以控制届时纷乱的局势的。”
这些洺漓都很认可,她也全部明白。
是最后亲人弃世的悲伤在作祟,所以被蒙蔽理智的她才敢于冲撞鹤言,并一意孤行执意想为爷爷举行国葬。
如今鹤言苦口婆心的说着,使洺漓竟萌生出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