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脸去午会。
那真是要出大事了。
她一思忖,想到个解决方法:“明天出门前,我给你上点粉底,这样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她边说,边移开冰块。
食指指腹沾着药膏,一点点在他面颊上抹开。
她指腹很柔软。
霍泯紧凝着她,眸色愈发深幽、呼吸渐渐加重。
他哑了声:“很明显?”
慕鸢停下动作,瞟了他一眼:“你跟自己有仇?”
下手下这么狠。
霍泯低声闷笑:“这样,你才可能会消气。”
慕鸢觉得荒唐:“为了让我消气,你就打自己?你这不是道歉,是苦肉计。”
她话音刚落。
手腕被轻轻握住。
她动作停住。
只见他拿过药膏,指腹也沾了药膏,而后在她手腕泛红处以画圈方式涂抹均匀。
动作温柔又细心。
手腕泛起一圈凉意。
她微有些失神。
直到他停下动作,眉眼低敛,薄唇紧抿:“如果我错了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我,但……别不要我好么?”
他放低的姿态,楚楚可怜的眼神。
令慕鸢忽然想到,一只耸拉着尾巴,要摇不摇的、垂头丧气的大狼狗。
她承认。
霍泯这一招苦肉计。
用得很成功。
因为她一句毒舌训斥都说不出来了。
眸光犹豫半晌,无可奈何:“你先去洗漱。”
霍泯没动,不安显现于面:“你会留下来的对么?”
对上他几乎虔诚的眼神。
慕鸢怎么说得出不。
更何况。
她并非对他全然无意。
一对上他惶惑不安的眼神,疼惜在血液里滋生,吞噬着她的冷漠、无情。
片刻,她妥协:“我不留下来,我能去哪?”
他黑瞳肉眼可见得发亮。
像黑曜石那般璀璨。
“我很快洗好。”他赶忙申明。
“嗯……”慕鸢很轻地应了声。
得到她回应,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