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容不上来，只觉得整个人的情绪都沉了下去，就好像忽然从云端跌到地面似的。
入冬的天气，到了夜里，空气就变得凉飕飕的。
江槐这会儿在窗边站了一会儿，大概是因为刚刚突然的“吐露心声”，她也冷静了一些。
两个人突然就这样沉默了下来。
一个低头往下看，一个抬头向上望。
视线触碰到的时候，江槐才发现，周时晏这时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楼下站着。
想了想，她转身想去拿他的西装外套，从窗户里丢给他。
可她刚一转身，周时晏就急急问：“去哪儿？”
好像这次她回来，从他嘴里听到最多的话，就是问她去哪儿了。
江槐有些无奈，她还能丢了不成。
周时晏就看见江槐无言地消失在窗前，但很快又回来了，还把他的外套从窗户里丢了下来。
当时他站得不远，衣服掉下来直接糊了他一脸。
虽然没有那么娇气，可他还是觉得，纽扣砸在脸上的时候，挺疼的。
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穿外套，也不知道嘴里絮絮叨叨的话是说给谁听的。
“既然不让进家门，那我去花园凉亭凑合一晚就是了。陈煜下手没轻没重的，也不知道我这伤口有没有二次受伤。”
说着，他才抬起头来，很是贴心地冲江槐说：“入冬了，晚上冷，记得盖好被子。”
仿佛前面那些话都只是他的自言自语似的。
说完，他还真不再逗留，抬腿往花园去了。
到了这个时候，江槐又狠不下心来了。
即便是南方十一月的夜晚，也不至于是温暖如春。
周时晏身上有伤，晚上还喝了酒……
江槐摇摇头，不想再去想了。
她自顾自卸妆洗澡护肤，做完了一切入睡前的准备。
看一眼时间，快十二点了。
她到底还是心软，套了件外套往花园走去。
花园里有一条白石英岩铺成的小路，从道路这一头延伸到另一头的欧式凉亭。
江槐站在这头远远一眺，就看见周时晏这时候坐在地上，手撑在身后，后仰着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