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样她会更生气。”
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口,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。
那天他刚踏进庄园别墅就看见江槐狠狠地甩了一个男人巴掌,他当时其实已经觉得惊讶了。
可后来事态逐渐失控,直到,江槐甩了他一巴掌,然后走人。
这么想着,他的手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左脸,已经过去好几天了,可他的脸颊这个时候却好像莫名又疼起来了似的。
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呢?
他是诧异的,可在诧异之下,他又觉得有些……欣慰。
以前的江槐,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娇娇公主,江父江母把她保护得太好了,她从来没吃过一点苦。
周时晏有时候会想,如果江槐一直这样,迟早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开自己,等到那个时候,她受欺负了怎么办?
其实这个问题,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考虑了。
只不过年少轻狂的时候,他总会对自己说,那有什么关系,他会一直待在她身边,做她的依靠,让她不受欺负不就行了。
可有些情愫,就是这样在暗地里疯狂滋长。
那些名为守护的情感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占有欲,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理智。
而现在的江槐,居然已经会甩人巴掌了。
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暴怒的江槐脸上的神情,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时候回想起来,他却觉得很可爱。
他不自知地勾了勾嘴角。
想着想着,他又在这个时候莫名想起单明乐嘴里的那句,觉得江槐很可爱。
他的心随即一点一点凉下来,最后,又向乔山要了杯酒。
当他再次把一杯烈酒一口吞下的时候,乔山忍不住说:“你这是不要命了?酒再多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呀。”
周时晏没反应,陈煜就冲乔山摇摇头,让他别劝了。
陈煜想想,换了个话题,问他:“对了,我们家瑶瑶这几天忙着呢,她原本从来不过问娱乐圈里那点事,这几天倒是忙得很。你就不担心她一怒之下毁了任梦迪?任梦迪可是你这些年一路扶起来的。”
周时晏回了回神,目光平静地看着杯子里的酒,“谢瑶真想做,我拦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