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她没有这样的能力，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另一头，李野的面孔一半隐没在黑暗里，另一半则是裸露在泛着暗蓝色的微弱光线里。
他还是坐在沙发里，一手拿着平板，平板里是林连枝受惊过度的脸，他的眼神从未如此的疯狂，也从未如此的贪婪。
李野看着平板里的林连枝忽然抬起头盯着他，她眼睛有些湿润，亮晶晶的。
仿佛与平板外的他对视了一瞬。
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冲上他的心头——阴暗湿滑。
快感。
李野抽了一口烟，烟雾于薄唇里吐出，拿烟的手指忽的蜷了一下，这口猛烈的烟怎么也压不住那股诡异的快感。
杀人的快感，对视的快感。
电梯里的男人是他的店员，也是他杀死的。
上午，李野通过监控看到了他的男店员在不遗余力的遵从他的指令，卖力勾引顾客，他还抓过林连枝的手亲了一口。
这本来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，可他勾引的对象是林连枝。
李野看完监控，面容变得更为冷峻，心口突然泛起千丝万缕的酸涩，比上一局游戏里林连枝用刀子捅穿他的心脏还要酸胀。
他明明想要杀死的是林连枝，可他却把勾引林连枝、亲过她手的小员工杀了。
然而这样，李野还是觉得郁闷。就像是手心忽然犯痒，怎么也挠不到的那种痒。
他发泄的方式就是林连枝看到的那样，小员工是被他折磨致死的。
只有从监控里捕抓到她微表情的这一刻，李野几乎是瞬间就从林连枝的反应里感受到了汹涌的快感。
和扭曲的渴望。
杀人没办法帮他止手心的痒，他的手总是发抖。
他有些绝望的发现，看到林连枝后，他的手心就不痒了，也不抖了。
这种抑制不住的激烈情绪是他从未体验过的。
也是林连枝带给他的，尽管她只是隔着监控器迷茫的看了他一眼，但她还是在他漫长的情感空白里画上了浓重的一笔。
林连枝对李野阴森黏腻的注视一无所知。
她望向一脸淡定的服务员小姐姐：“喂，你同事死在电梯里了，你没看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