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很想知道林连枝叫他过去干嘛。
这都快天黑了。她能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找他？
好奇。
可他本来不应该对一个女玩家有好奇这种情绪。
他漫长的npc人生里，有很多莫名的情绪都是因为林连枝。
第一次气急败坏，第一次被威胁，第一次不甘心，第一次喝醉，第一次拥抱女生，第一次觉得被人冷落，第一次觉得玩家笑起来漂亮，第一次被迫当舔狗，第一次流眼泪。
第一次对她好奇。
他觉得自己像一张白纸，被林连枝涂上了各种鲜艳的颜色，然后又将他揉得皱巴巴的。
他是很坏，可他觉得林连枝更坏。
他是npc，本不该有这些古怪波动的情绪和体验。
李野还是来到了林连枝的帐篷，他张了张嘴，忽然发不出声音。
他摸了摸嘴唇，自己真是变得太奇怪了。
“你来了，进来坐吧。”林连枝注意到帐篷外的人影。
李野清了清嗓子，他又能发出声音了。他放下手，抬脚进去。
帐篷里开着灯，灯光是暖黄色的，还没来得及抬头，他肩膀被人贴上了一张卡牌。
那张卡牌他很熟悉，如果表情裂开有声音，林连枝绝对会听得很清楚。
那是李野破防的声音。
林连枝早早写好了硬控卡牌，就等着他进来。
今晚12点过后，游戏就结束了，最后一张硬控卡牌，林连枝决定用来报复他。
她在卡牌上写：李野你是一个死人。
死人是不能动，也不能讲话的。
李野被定在原地，卡牌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，他尝试着抬起手，下一秒，他像触电似的，瞬间被电直了。
他的手不听他的指令了，慢慢垂下。
林连枝凑近他，笑着戳了戳他的脸，“动不了吧？终于落我手里了吧？”
李野全身只有眼睛能动，他盯着她，眼神里写满了愠怒和阴狠。
可惜林连枝看不到，她看到了也假装看不到。
她从包里翻出一把长刀，她要刀了他。
“还记得上一次游戏里我说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