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!我还跟小伙伴们说,要是陆叔叔是鸢姐姐的夫君就好了,他长得帅,还会画画,上次他给我们画花鸟,还给鸢姐姐画了一副画像,就挂在安济坊放书卷的阁楼里……”
没说完的话被流烟捂在了嘴巴里,她一脸羞愧的笑笑,将阿月抱走了。
沈鸢还在回想阿月话里提到的画像,怎么她从来没见过?
“陆承渊给你作过画?”
裴忌抿直了唇线,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。
“我不知道,真不知道!”
“好吧,我信你。”
“嗯?”沈鸢以为听错了,抬眸看他,对上一双憋着火气的眼眸,心虚的收回视线。
裴忌靠坐在树干边,手掌摘下草地上的小花,咬着牙吐出几个字:“看来,我得经常来安济坊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找存在感。”
免得孩子们再将陆承渊当作沈鸢的夫君,什么一个夫君两个夫君,沈鸢的夫君只能是他!仅此一人!
沈鸢低下头,嗫嚅着:“孩子们的话,别当真。”
裴忌慵懒抬起眼皮,带着笑意:“我偏要当真。不仅要当真,还要实行!”
“幼稚!”
印象中,有很久的时光里,沈鸢都没有跟裴忌安静的坐在一起闲聊说话。
当年的真相披露以后,他们好像也在一点点的靠近。
“阿月刚才问你的话,我也想再问一次。”低沉的嗓音落入耳畔,裴忌意有所指。
“哪一句?”
“第一句。”
短暂的回想过后,沈鸢故作镇定的回答:“我名声不好,嫁什么人。”
京城之中,有哪家世家子弟愿意提亲?
连媒婆都懒得上门来问一句。
裴忌声音沉缓:“我娶。”
沈鸢沉默。
“八抬大轿,十里红妆。以前没有的,全都会有。”
她再次沉默。
“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,我也如一。如果你还放不掉以前,我愿意等。再过很多年,也愿意等。”裴忌眼神灼热,烫的她视线发慌。
沈鸢手掌微湿,心里有一瞬间的混乱。
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