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两本厚厚的卷宗上面笔痕未干,手指一划就能抹去,应是昨儿连晚赶制出来的。
沈鸢默不作声,静静查看档案卷宗。
“前两年呢,罗老夫人的确将田地以低价租赁给村民们,可是有的村民们蛮不讲理,恶意霸占的不在少数。我们钱家见不得老实人被欺负,于是自作主张将田地归纳在钱家名下,再转租给村民们,有钱家人看守,再没人做出抢占良田的事情。沈姐姐要是想将田地收回去,也好说,只需要出示罗老夫人的亲自落款,再将钱家这么多年的保护费交出来,七宝镇所有罗老夫人的田地都跟钱家没有任何关系!”
沈鸢冷笑:“祖母已经去世多年,尸骨早就与化为黄土,我去哪里找亲笔落款?”
钱阿宝懒洋洋靠在椅背上,模样悠闲:“沈姐姐莫要生气,本少爷只认罗老夫人的名字,否则,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跳出来说田地是他的,叫本少爷如何相信呢?”
“你这个混蛋!那本就是我沈家的东西,我祖母的东西!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?我告诉你,要是想要亲笔落款,便将你带到我祖母的坟前去要!还收什么保护费?我呸!”
沈琅不知何时从门口骂骂咧咧的跳进来,一把夺过沈鸢的档案砸在钱阿宝脸上,气势更盛:“你再敢威胁我妹妹,小心我打的你站不起来!”
“二哥!”沈鸢将他拦住,不懂他们两人发生过什么,以至于沈琅从见到钱阿宝以后,脾气暴躁的不行。
卷宗锋利的一角,将钱阿宝的脸划破了,他捂着脸破口大骂:“你才是混蛋!别以为装不认识,本少爷就不知道你!不就是当初在京城抢了你的女人吗?现在想干什么?想找我索命?”
“你别提她!”沈琅急得脸红脖子粗,抡起拳头就要往钱阿宝的身上砸去,还好沈鸢挡在跟前才没有出事。
他们在钱府,身不由己,沈琅真要将钱阿宝打的爬不起来,他们还能活着离开吗?
不过沈琅所说的那个她,是谁?
以往的恩怨暂时先不管,沈鸢只想先将祖母的田地收回来,她极力稳住沈琅的情绪,问钱阿宝:“祖母的亲笔落款没有,但是有一只印章,足以证明是她的东西。至于保护费,既然是你们钱家自作主张将田地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