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。
也是他故意的。
得到这个结论后,沈鸢脚下一软,所幸流烟及时搀扶才没有倒下。
那么多年来的凄惨与憎恶,原来都讨错了人。
想到未出世的孩儿,是男是女都不知道,仅仅是一碗打着保胎名义的汤药,就能剥夺他的生命,沈鸢痛不欲生。
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一点点的凌迟,千刀万剐。
沈鸢捂着脸痛哭出声,为自己,为孩子,也为多年遗憾的情爱时光。
下一秒,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圈揽在怀中,厚实的胸膛像是稳靠的山峰,给人一种踏实的力量。
泪流满面的沈鸢仰头,看见裴忌万分心疼的眼神,情绪霎时间崩塌,一头栽进他怀中痛哭。
坤宁宫。
华丽的珍珠屏风将内殿遮掩住,淑华依靠在软榻上,腕间的玲珑玉镯叮当作响。周皇后的手中握着半截锋利的箭头,仔细端详。
此时宫人进殿通报,说大皇子来了。
话音刚落,李广急匆匆的闯进来,连礼仪也忘了。
周皇后斜眼睨他:“冒冒失失的做什么?”
“母后!父皇那边传来消息,说刺客们一夜之间全部死了!”
“怎么会?”淑华从软榻上坐起来,睡意全无。
抓捕的刺客那么多人,全部都死了?
周皇后手中摩挲着佛珠,一颗一颗的轻轻捻着,冷淡的神情沉静无比。
李广按耐不住性子,在殿内来回踱步,急得头发都差点冒烟儿了:“刺客来历不明,又死的蹊跷,此事肯定有诈!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李昭那小子搞的鬼?要真是他,胆量也忒大了些!”
“李昭?他那瘦弱的样子,能算计出什么局势?皇兄,依我看,你就是太仁慈了!在李昭回宫之前杀了他,远比现在对付他容易的多!”
愤恨的话语从淑华口中说出来,对这位皇兄,她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有的时候,甚至会怨恨自己怎么会是女儿身?
如果她是皇子,父皇早就退位了!
李广瞪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是我不想杀他吗?是根本杀不了他!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无能才杀不了?我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