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冷脸?你忘记穆家来向婉宁提亲时,她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?”回想起那一刻,沈庸的心情一塌糊涂。
陈氏顿时急了,不自觉抬高音量,语气里多有不满:“她身上好歹留着我们俩的血脉,今日又在火海里受了伤,你作为父亲,怎么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?当时我要在场,肯定会问出来的!”
“问问问!有什么好问的!人家裴忌说了,要将安济坊纵火一事交由京兆尹主理,他作为沈鸢的靠山,有能力关心她护着她,咱们?还要咱们做什么?”沈庸忍不住来了气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语气重了许多:“呵,你倒是将她当作女儿,她可曾将你当作母亲来看待?”
拨高的音量传到了里间,沈婉宁的啜泣戛然而止,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们。
她不明白,既然裴忌对沈鸢有好感,为什么还要差人大张旗鼓的上门来与沈家退亲?
沈鸢替嫁过去,不是两全其美?
沈婉宁紧咬着牙关,想到了什么。
沈鸢已从沈家脱离出来,与沈家再无半点关系!
那桩打着替嫁名义的婚事,自然也就没有意义。
察觉到情况的沈庸和陈氏都噤声,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沈婉宁,见她一脸受伤的模样,赶紧安慰:“想来是都督寻到了医术高超的神医,才能将腿治好。否则,他怎么会拒绝你呢?”
沈婉宁是陈氏亲自培养出来的女儿,虽说不是名动京城的美人,但也是好多儿郎想要求娶的对象。
在没传出裴忌出事之前,他怎么不提起退亲一事?说不定,是他为了不耽搁婉宁的将来,才忍痛做出的决定。
“母亲,一定是沈鸢勾引来裴忌,他们俩合起伙来欺瞒我们!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,怎么能夺得裴忌的芳心?还有,要如何解释,裴忌在退亲以后便开始和她混迹在一起?其中没有猫腻,我是断然不信的!”
“婉宁……”
陈氏哑口无言。
她清楚沈鸢什么脾性。
小时候的沈鸢是乖巧听话的,纵使多年没有相处过,也一定不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。
“听你父亲说,裴都督要求将安济坊失火一案交给京兆尹审理。这样最好不过了,一定能还你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