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拳头。
“现在有一个办法,可以让你何家这位独子存活下来,想听吗?”沈鸢垂了垂眼。
朱氏忙道:“什么办法?”
沈鸢的视线落在何玉身上,淡淡一笑:“自古以来,杀人偿命,便是天理。何家杀了人,没理由还逍遥在外。你们中的哪一个要是去衙门认罪,我可以考虑放过何廉。”
认罪?
朱氏精明的眼睛一转,回头看一眼趴在地上的何廉,似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做。
沈鸢有的是时间跟他们周旋,倒也不急。
直到院门被人撞开,一行带刀的衙役闯了进来,朱氏顿时从地上爬起来,跑到他们跟前告状:“这个贱妮子将我儿屈打成招!还望大人们替民妇做主!”
衙役们依次进入以后,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慢悠悠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看了沈鸢一眼,脑中飞快思索是哪家的贵人。
朱氏继续添油加醋:“任大人!这妮子目中无人,私动刑罚,你快看看我儿,都成什么样子了?”
被叫做任大人的中年男子微微颔首,算是知晓此事,他一脸威严的看向沈鸢,沉着声问:“你是何人?为何对何家动用私刑?”
“我叫做沈鸢。敢问任大人,何廉抛妻弃子,何家罔顾人命,可算是犯了律法?”沈鸢并不起身,反而冷漠觑了任大人。
任大人冷着张脸,哼道:“据本官所知,何家新妇好吃懒做,张扬跋扈,愧为何家儿媳!你是她什么人?敢这般质问本官?”
沈鸢的眼神顿了下,语气平淡:“大人口中的好吃懒做,张扬跋扈,难道竟也犯了我朝律法?若真如此,衙门要关押的人,想必整个京城也装不下!”
“大胆!本官在说话,你凭什么顶嘴?”
任大人的鼠目在她身上打量了番,姓沈?京中只有一家姓沈的大人,前不久还被降了职,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。
况且,何家那新妇的死因,他清清楚楚。
外头都道是要将她卖去青楼做生意不愿意,才被打死的。
实际上,是他,守护沙溪镇一方的父母官任禄看上那新妇,强抢不从,才出了银子让何家将人卖给他的。
任禄眼底的心虚躲不过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