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记小钵子蒸菜馆内人声鼎沸、热闹非凡,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对面那夫妻档的门可罗雀,冷清得厉害。
一直到下午,蒸菜馆才终于安静下来,开三蹦子的师傅们三三两两,陆续从店里走出来。
那些人前脚刚走,强子后脚就怀揣着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,匆匆走进后厨。
他快步凑到正在收拾的江知屿身旁,压着声音说道:“打听明白了,那两个人确实是宋锦绣的同学。不过具体是哪两个,住在哪里,还不清楚。听小宋老板说,等清明假期一结束,她就打算去学校找她们。”
强子说着,脸上不禁浮现出担忧的神色:“江哥,那学校里可全是本地人,像咱姨妹子这样靠优异成绩破例进去的,那可是极少数。你说,小宋老板去了那边,万一吃亏可咋办?”
江知屿手上的动作不停,他将吃剩的菜一股脑倒进潲水桶,又把碗筷泡进热水里,挑了挑眉,一脸不以为意道:“哟,你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?不就是几个穷学生嘛,能有多大能耐?”
强子见他满脸不在乎的样子,便不再多劝。反正他不是自恃本事大吗?吃点亏也好,正好杀杀他这股锐气!
江知屿收拾完后厨,一出门,就瞧见宋朝云满脸通红,眼神迷离恍惚。
她瞧见江知屿,揉了揉眼睛,含含糊糊地问:“你是谁啊?哦,原来是两只鱼呀,你咋回来了?不是说不理我了吗?”
一看这模样,就知道是喝醉了。
江知屿本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,可宋朝云不仅没收敛,还脚步踉跄地走过来,伸手一把掐住他腰间的肉,仰起头问道:“你是不是跟别人跑了,不打算回来了?”
说着,她还动了动手指,嘴里嘟囔着:“咋这么硬呢?我看海蓉婶子捏三叔的时候,一抓一大把肉。”
江知屿“嘶”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沈老三上了岁数,发福得厉害,腰上松松垮垮堆着一圈赘肉。
江知屿在宋朝云伸手的瞬间,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腰部。
可她不仅没收力,还加重了手上的劲儿,那触感就像一片轻柔的羽毛,在心口轻轻扫过,又痒又麻,搅得人心神不宁。
江知屿反手握住宋朝云的手,低声质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