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进屋子。
赵阿婆抬手,轻轻理顺江知屿脑袋上翘起来的绒毛,柔声道:“楼上那姑娘的事儿,你咋了解得这么清楚呢?之前我去打听过,说还没对象呢。你是不是见着她了?既然你没看上,阿婆就给你多相看几个。你先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,这头发也确实该剪啦。”
瞧着外婆转移话题,江知屿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就只是随便看了一眼。阿婆,我现在真不想找对象。我这工作不稳定,成天到处跑,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。您说,我要是找了对象,那不是耽误人家嘛?”
“你知道自己在家待不了几天,就不知道换个工作?当个货车司机有啥好的?楼上的林警官在派出所上班,工作多体面呐,走出去谁不敬重他?你……”
赵阿婆的话还没说完,只见江知屿猛地站起身来,桌上的豆浆被碰翻了,乳白色的液体潺潺地流了一桌子。
“阿婆,林警官那么优秀,也难怪宋朝云能看上他。工作我是不会换的,对象我也不想看,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说完,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。
“人家优秀,你也不差啊,工作是差点了点儿,不过人长得是一表人才,”赵阿婆赶忙站起身,几步追了上去,“对了,你咋知道她叫啥名字哩?”
突然,她猛地顿住了脚步。
上回在林海那儿打听楼上姑娘信息的时候,好像听说宋朝云来自红星五队!
这不就是江青山那个负心汉家吗?
以前外孙跟她提过好多回,村里有个小青梅,长得漂亮又能干,两根辫子又粗又长,说的不就是宋朝云吗?
没想到,她一边吊着自己外孙,一边还勾搭上了林警官,这才来城里多久啊?
赵阿婆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外孙说起那个小青梅时满脸幸福的模样,又想起刚才外孙满脸的愤恨,她气得用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,随后转过身,朝着二楼走去。
刚走到楼梯间,就听到宋朝云开门的声音。
见到赵阿婆,宋朝云脆生生地打招呼:“阿婆,早上好呀,吃早饭了吗?”
要是往常,赵阿婆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外孙媳妇儿,对她亲热得很。
可如今,赵阿婆自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