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寒风吹过枇杷树时,枝叶发出瑟瑟轻响。
过了半晌,江知屿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沙哑而低沉,仿佛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,“你,为啥要劝她带小阳去城里上学?”
宋朝云心底长叹一口气,二十岁的江知屿到底是年轻啊,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,藏不住半分。
他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却还执拗地在这大冷天中等待,非要亲口从她嘴里听到答案。
“还能是为什么呢?”宋朝云往前走几步,指了指一旁的大石板,“来,咱们坐会儿。”
江知屿的眼神瞬间惊喜,阔步过去,也不管石板上还有薄雪,一下坐下去。
刚挨到屁股,裤子瞬间变得湿漉漉的,凉意渗透,让他猛地站起。
宋朝云无语,微微弯曲膝盖,从石板下拉出两条小板凳,递给他一条,自己把板凳放在枇杷树下坐着。
“江知屿,跟车出去好玩吗?”待他坐好,宋朝云问。
江知屿脑海里浮现一路上的种种情形,脸上不自觉地绽开笑容,“好玩呀,见识到了不同的习俗,还有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儿。”
“比如呢?”宋朝云好奇地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江知屿想了想,说:“你知道抢婚吗?有一回我们的货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,正好碰到他们在举行抢婚,
在那里,一到晚上,他们就会燃起篝火,大家围在火边唱歌跳舞,等歌声一停,抢婚就开始了。
男人碰到喜欢的姑娘就会抢回去,如果抢同一个姑娘的人太多了,就由姑娘自己挑选。
当时我不懂规矩,被李师傅怂恿着去凑趣,差点就被挑走哩。”
江知屿越说越兴奋,站起身来,手舞足蹈地模仿起当时自己那副窘迫的样子。
过了好一会儿,身边的人也没个反应。
他回过神来,扭头一看,宋朝云正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,可她的眼神像在看自己,又像透过他在看别人。
他挠了挠头,“别这样看我,像看孩子似的,我比你大哩。”
宋朝云应声点头,撇过脑袋,擦了一把眼角,说道:“江知屿,你看,外面的世界多精彩,为什么要留在这儿呢?”
江知屿一颗火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