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乐眼神撞进沈萋萋瞪大的眼睛，眼神毫不退缩。
“当”一声脆响，沈萋萋手中的花瓶脱落在地，碎片飞溅。
所有人目光落在清乐身上，皆瞪着眼睛，深吸一口气不敢呼出。
林以寒红着眼眶，似乎不敢相信，他抬手揉了揉眼睛，清楚看到清乐鲜活的脸，氤氲着的泪水再压抑不住，哇一声哭了出来。
裴子野微微皱眉，紧抿着的嘴唇松懈下来，向上扬起。
天阙阁弟子虽说讨厌清乐，但毕竟相处多年，听到清乐的死讯，他们的心脏重重如同被重锤猛砸，泛着阵痛。
现在看到清乐再次出现，竟是多了一分庆幸，这个细节，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全场只有沈萋萋神色难看，整张脸泛着血色褪去后的苍白。
“六……六姐姐。”沈萋萋唇瓣颤抖，双腿一软在地上，下意识撑着的手按在锋利瓷片上，瞬间划开一道口子，鲜血横流。
清乐看着她的样子，微微皱眉，半响后想通了其中的关窍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。
上次误杀苏玄应该是给沈萋萋留下不小的阴影，看到她出现，沈萋萋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再次杀错了人。
只是不知道，她能不能想到杀死的是未婚夫宋归尘。
沈萋萋紧紧盯着眼前的身影，清乐怎么会在这里？她不是应该死在丛林中？！
既然她出现在这里，那么变成野牛王被她杀死的人是谁？！
会不会是……
不会！
绝对不会！
她不相信。
她不敢相信，沈萋萋慌乱地摇着头，巨大的恐惧如猛兽啃咬着她的心，浑身止不住轻轻颤抖。
怎么会……宋归尘怎么变成野牛王，变成野牛王的人应该是清乐才对！
沈萋萋大颗泪珠滴在地上。
清乐俯视着一切，平静开口，“把我的东西搬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