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的声音如玉石碰撞,清冽低沉,毫无温度,“让我看看你的枪法退步没有。”
姜晚眸光微微一闪。
她掂了掂手里的枪,走到了射击场前。
少女站姿慵懒,双脚与肩同宽,左手托住持枪的手腕,清冷的目光看着远处的人形靶子。
“砰!”
第一枪响起的时候,只打中了那人形靶子的半边脑袋。
很久没碰过枪,有些手生。
姜晚对这个成绩也不太满意,拉了拉枪杆准备再来一次,结果身后贴过来一道冰冷的气息,祈墨的声音在姜晚耳边响起。
“手臂绷得太紧了,放松些。”
“调整你的呼吸。”
“保持住。”
“开枪。”
姜晚扣下扳机!
砰——
这一枪,正中那人形靶子的眉心。
姜晚接连又开了几枪,清空了手枪的弹夹,每一枪都正中头部!
“还算不错。”祈墨慢慢收回手,重新坐回了轮椅上。
给出这样一句评价后,祈墨就让人推着轮椅走了。
姜晚仍旧站在射击场,而那边的架子上,除了手枪以外,还有步枪和狙击枪。
姜晚毫不犹豫地选了狙击。
五十分钟后,练到双肩和手臂都一阵阵酸痛的姜晚才从射击场出来。
她原以为又要应付祈墨的责骂或是训斥,待会儿一个回答不顺他的心,估计又要拿鞭子出来抽她。
但是没有。
空空荡荡的别墅里,只有之前那个佣人毕恭毕敬地等着。
“姜小姐,先生安排了车送您回去。”
“祈墨人呢?”
姜晚有些惊奇,这就放她走了?没有其他附加条件?
佣人回道,“先生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哦。”
姜晚快步往外走。
在离开之前,她的目光不经意一瞥,只见那架被祈墨珍而重之放在窗边的三角钢琴不见了。
连同那钢琴一起消失的,还有原本摆在那个位置的一张相片。
这是什么意思,他不怀念他那白月光了?
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