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孟成善。
姜晚盯着照片里的孟成善看了好久，久到电梯来了，身边的路人都招呼了她一句，“快进来呀！”
姜晚这才回神，道了句谢。
电梯缓缓上升，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。
姜晚站在角落里，目光透过眼前的镜面再度想起了孟成善的那张脸。
那双眼睛。
那双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姜晚努力回想，可能是时间太久太模糊，也有可能只是她的一个错觉。
想不起来了。
可她唯一感到清晰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，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，心底深处本能地产生了排斥和痛恨。
姜晚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她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，更不会莫名其妙痛恨一个陌生人。
电梯叮一声到了楼层。
姜晚暂时先把这件事按下，很快就找到了季耀的病房。
病房里，季耀生龙活虎，看着根本不像一个病人！
头发打理的很帅，脸上的面膜应该也没少敷，这帅气又迷人的样子，像极了开屏的孔雀！
尤其在见到姜晚之后，他一高兴就忘记了自己被砸断的腿，猛地从病床上下来，然后直接给姜晚磕了一个。
姜晚：“……”
季耀：“……”
噗嗤——
就连边上的护工也没绷住，差点笑喷。
他们都笑你，偏偏你最好笑。
姜晚一边压着嘴角一边把人扶起来，“好了好了别磕了，还没过年呢。”
季耀急中生智，给自己找补了一句，“你也跪就好了嘛，我们夫妻对拜！”
“拜你个头！”
姜晚敲了他一下。
季耀委委屈屈地被抬回了病床上，心情拔凉，也有点掩盖不住的失落。
要是可以，他真想和姜晚拜天地来着。
哪怕是在梦里。
姜晚拿起季耀的病历看了一眼，万幸没有伤到神经，只是骨折，手术打了三根钢钉，恢复好就行，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，好好休养吧你，等有空了我再来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