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关系，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？”季庭礼微微一笑，用最温润有礼的声调，说着最冷血的话：
“宁可错杀，绝不放过！”
要不是因为季耀横在中间，季业鸿还真没那个兴趣多此一举。
按照他的行事方式，有问题的统统抓过来严刑拷打就是了，能逼问出结果最好，要是不能，杀了也就杀了！
没什么大不了的！
但是姜晚不同。
谁让季耀喜欢呢。
那就姑且试探一把，要是小丫头和姜为民那一家无关，和杀害季昊的凶手无关，那也就罢了。
如若不然，那就必须除掉，以绝后患！
季业鸿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季庭礼的肩，“还是我儿深得我心，去办吧。”
季庭礼点点头，随后往外走。
碰到苏若雅时，季庭礼微微颔首，打了个招呼，“苏姨。”
苏若雅笑了一下，客气有余，并无亲近之意。
继母和继子的关系而已，能维持表面的客套也就够了。
另外，苏若雅其实是有些怕季庭礼的。
她当初嫁进季家，成为季业鸿的第三任妻子时，季庭礼已经八岁了，是已经记事的年纪。
那时候，苏若雅肚子里正怀着季耀。
偶尔几次上下楼时，她会看见坐在楼梯上盯着她的季庭礼。
小小一个人儿，眼神阴阴沉沉。
当时的苏若雅甚至有种错觉，这个一看就心思深沉的孩子，会不会是想要将她推下楼去？
事后证明，这些都是她胡思乱想。
但也不妨碍她对季庭礼一直都有种隐隐的防备和害怕。
因此在季耀小的时候，苏若雅不止一次的悄悄叮嘱，让季耀离他大哥远一点。
可能是因为年龄差，也有可能是有季昊这个二哥可以疯玩，季耀也确实很少往季庭礼身边凑。
苏若雅从回忆中抽离，盯着季庭礼远去的背影，小声嘀咕了句，“从小就是个异类，也不知道像了谁……”
转过身时，看见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季业鸿。
苏若雅撇了撇嘴，在心里接了一句，“哦，原来是像这个老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