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配到云南的官员和流民,到时候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吧,路上也算有个照应。但是到时候可不要再凭借自己王爷的身份高高在上了。”
“我明白,因为我已经成了罪犯。”朱橚倒是已经能坦然面对一切。
“那……五弟,你就好好保重吧,我也应该启程回应天了,父皇那边你不用担心,他老人家虽然是惩罚你,但是只要气消了,还是会让你回来的。”
朱橚拱了拱手,随后吩咐下人拿出酒壶。
“大哥,按理说我应当送别你,但是我现在这身份也不应该再闹出什么动静了,就敬你一杯薄酒吧,希望你一路顺风,也希望父皇身体康健,也希望我这一路,少些坎坷。”
朱标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后笑道。
“那我也不能再空手跑回去啊,你好歹也再送我点什么。”
这下子换成朱橚不解了。
“大哥莫非是看上我府中的什么了?无论是名人书画,还是古董金银。只要大哥喜欢都可以带走,反正我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这个了。”
“不不不,我要你送的,是你自己的字。你是不是应该给父皇写封信?就算是认错也好,安慰也罢,于情于理都应该写一封信。聊表一下这当儿子的心意,我嘛,就受累,给你当个信使了。”
朱标的一番话点醒了朱橚,平日里,他给朱元璋去过的书信不少,但是大部分都是公文,少有父子之间嘘寒问暖的贴心话。这次自己即将被流放云南,万一……万一父子之间天人永隔,也好留个念想。他其实也担心朱元璋年老,更担心自己客死他乡。
他转身回到了内堂,朱橚一向以风流才子自诩,桌案上的文房四宝自然一直都是准备好了的。正当他提笔蘸满墨汁,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写了。
“就算有万千诗书文章在腹中又如何,只有这家书最难提笔啊!”
一封家书,写不尽满纸思念,道不完数年沧桑。父子之间,更难开口诉恩怨。
思索许久后,朱橚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声。
“儿臣朱橚敬呈父皇预览:儿臣与父皇一别数日,不胜想念。但是儿臣做人糊涂,做事偏颇,有失皇家脸面,有失藩王身份。大哥谆谆教诲,儿臣确实,知错了。悔不该当初,离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