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十几天,安庆公主用尽了浑身解数,她拜访了诸位兄长,恳求他们为驸马欧阳伦说说话。可是她的几位哥哥就算再疼她,也没办法和朱元璋对着干,更何况老二朱樉和老三朱棡还属于自己也有过错,尚在考察期的阶段。众人也只能给朱元璋上个折子,说些好话,也算是尽尽人事了。
而安庆公主去的最多的,当然是东宫。
“大哥!你说驸马的罪真的就那么重么?只不过是倒卖了些货物赚点钱啊,他们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,就算真的有罪,也不至于就得砍头啊!”安庆公主坐在东宫里,哭哭啼啼。
朱标此时正忙着手把手地教孩子写毛笔字,虽然作为穿越者,他本身的毛笔字就够烂了,但是正所谓下雨天打孩子,闲着也是闲着。不管理朝政的他,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闲工夫。
“性质不一样,他倒卖的盐马茶铁都是国家重点管控的,更别说他这么大的数额了,寻常百姓若是敢倒卖个一马车的量,别说是九族了,家里的鸡蛋都得被摇散黄了,有个蚂蚁窝都得被开水浇一遍。”
很明显,朱标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幽默感并没有逗笑自己的亲妹妹。
“可是也不只是他一个主谋啊,那么多大臣都参与其中了,只不过他是明面上的罢了。但是他可是驸马啊,是我们老朱家自己家的人,父皇为什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呢?”
朱标放下手中的毛笔,叹了口气。
“这件事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反倒是好办了,坏就坏在有那么多大臣与他同谋,一起参与其中。要么出钱,要么出货物,出通行证,为他大开方便之门。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这叫勾结官员,结党营私,罪名更大了。”
安庆公主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,哇地一下哭出来。
“你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傻?怎么能干这种事,还瞒我瞒得死死的,他要是被杀头了,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太子妃常青儿给她递过锦帕,擦拭眼泪,顺便问道。
“妹妹,这么说,驸马干的这些事情你全都不知道?”
安庆公主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这个大嫂。
“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,直到锦衣卫上我们府中抄家了我才知道。他平日里都老老实实的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