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叹气。
“老人家,这青菜多少钱一斤?”
“二十文一斤,客官要来点么?”
“为什么这定远的物价这么高,青菜也比一般贵得多啊?”朱元璋忍不住发问。
老头环顾四周,见没有什么人,便凑近了说。
“官人是第一次来定远吧?”
“许多年前倒是来过几次。”朱元璋答道。
老头叹了口气。“这就难怪了,现在的定远和以前的定远可不一样了,不只是进城要钱,这各种东西的价钱也是高得离谱。但是不卖贵点怎么办呢,那么多种税,交都交不起啊……”
朱元璋颇为吃惊,“咱听说朱大帅只是正常收种地和做生意两种税啊,而且收得也不高,咋会有那么多税?”
老头脸色一变,啐了一口吐沫。
“什么狗屁的朱大帅,县官大老爷说就是他要的税。每个人按人头每个月都要交税,娶亲盖房子要交税,连人死了都要交税。城里有好看的姑娘也都送去给他当媳妇了,衙门把米都低价买走了,然后高价卖。咱们连吃米都吃不起,这定远城里,能逃的人都往外逃了,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逃不了的人。”
朱元璋点了点头,难怪刚才那卖米的小贩那么横,原来是衙门的托。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递给了那老头一锭银子。
“老人家,咱跟你保证,这定远城很快就不会这样了。你先收着,好好生活。”
老头一愣,然后竟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。
“官人你是个好人啊,咱给你磕头了,咱给你磕头了。你儿孙满堂,长命百岁……”
“老人家,不用这样。”朱元璋将老头扶起,然后面色阴沉地带着毛骧离开了。他知道,老头是因为他的一锭银子感恩戴德,而不是因为他的承诺。
“得民心者得天下啊!”
回到驿馆,朱元璋提笔便写了一封信,然后掏出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。
“毛骧,找个弟兄,送到滁州府衙门。”
毛骧把信揣进怀中。
“那我自己去吧。”
朱元璋摇了摇头,“你还有别的任务,你去把这些混账在定远城干的这些事,都给咱一笔一笔记好了,记详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