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宅内。
陆悦榕病了。
这几日,她的身子愈发虚弱,脸色苍白如纸,连带着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。
她身为谢家的三少夫人,平日里照顾谢母、操持家务,从未有过半分懈怠。
可如今,只因谢礼文几句冷言冷语,她便一病不起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,连起身都显得艰难。
冰莲站在床边,看着陆悦榕愈发消瘦的面容,满是心疼。
她忍不住想起当年在陆家的日子,那时的陆悦榕是家中的嫡女,千娇百宠,事事顺心。
父母将她捧在手心里,对她疼爱有加。
可谁能想到,嫁入谢家后,她竟落得如此下场。
“夫人,您再这样下去,身子可怎么受得住?”冰莲低声劝道,语气中满是担忧。
陆悦榕轻轻咳嗽了几声,声音虚弱而沙哑:“无妨,不过是些小病,过几日便好了。”
冰莲听了,心中更是酸楚。
她知道,陆悦榕的病并非只是身体上的不适,更多的是心结难解。
谢礼文这几日从未踏足夫人的院子,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。
这样的冷落,陆悦榕怎么能承受。
“夫人,外头太阳出来了,您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?”冰莲轻声提议,试图让陆悦榕散散心。
陆悦榕微微抬眸,望向窗棂外洒进来的阳光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她思忖片刻,终究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冰莲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起陆悦榕,替她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风,缓步走到院子中。
院子里的蝉鸣轻轻,夏风和煦,温暖的阳光洒在陆悦榕的乌发上,带着暖人的温度。
陆悦榕闭了闭眼,感受着阳光的抚慰,心中却依旧难以平静。
她本以为重活一世,自己不会再陷入这样的境地,可为何如今的境遇与上一世并无两样?
若是说,上一世她配不上天子,那这一世又是为何呢?
她哪一点比谢礼文差了?
又哪一点比明真婉那种罪奴差了?
为何她的夫妻关系会变成这般?
她容忍了谢礼文纳妾,却换来他对她的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