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,“回三少夫人,郎君和同僚本来只是在酒楼吃饭,后来张家郎君非要让郎君陪着去红烟巷赏戏。”
“红烟巷?”陆悦榕蹙眉。
小厮小声道:“郎君怕您生气,说如果您不问便不说了,若您问了,定要如实回答。”
陆悦榕脸色缓了几分,看向闭着眼的谢礼文:“先将郎君扶进去吧。”
谢礼文被小厮和陆悦榕扶进了寝卧,陆悦榕叫小厮给他换衣裳。
“夫人,奴才从未给郎君做过这些贴身事儿,要不奴才出去叫凤珍来?以前都是她在做。”小厮苦哈哈道。
陆悦榕冷道:“以后便由你来做,凤珍有其他的安排。”
小厮不敢再说什么,笨手笨脚地替谢礼文换上。
陆悦榕走出房间,看见桌面上还在保温着的醒酒汤,突然心里生出了厌烦来。
“东西都撤下去吧。”
她开口吩咐。
陆悦榕看着桌面上的醒酒汤,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她原本满怀期待地准备这些,希望能让谢礼文感受到她的用心,然而他身上的酒气和脂粉香却让她的热情瞬间冷却。
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敏感,毕竟谢礼文只是陪同僚去红烟巷赏戏,可心底的不安和失落仍然难以平息。
丫鬟们听到吩咐,连忙上前收拾桌上的醒酒汤和热水。
陆悦榕背着手,站在窗前,目光透过窗棂,落在院中那棵树上。
月光洒在树梢,影影绰绰,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心事。
“夫人,东西都收拾好了。”丫鬟轻声禀报道。
陆悦榕回过神,摆了摆手:“你们都下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丫鬟们退下后,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。陆悦榕走到桌边坐下,拿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。
茶水有些凉了,带着淡淡的苦涩,正如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咚咚——”轻敲门声传来。
“进来。”陆悦榕淡淡地说道。
门被推开,是谢礼文的贴身小厮。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,说道:“夫人,郎君醒了,问您是否方便过去。”
陆悦榕心中微微一紧,放下茶盏,起身走向寝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