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清风朗月,在满城百姓的呐喊声中,沈关山重疾驾崩,满宫哀悼,天下镐素。
庆安七年,观承帝胞弟沈易安登基,尊号“景晨”,改国号“清河”。
“什么?皇帝驾崩?新帝登基?”钟成听着吴质带回来的消息,不可置信。
吴质点点头,长叹一声:“一觉醒来,天都变了。”
前天冥翼出去浪,被林依捆回来后,被迫接受了全方位的检查,问题还是那几个问题,现在整个人都只能靠着抹额续命,体内暴走的经脉已经被林依用内力强行压制住了,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如果哪一天就连她的内力都压制不住了,别说是等到找回记忆修复魂灵了,他会直接撑不住,然后爆体而亡。
这些都不是天天躺在床上就能躺好的,所以在冥翼苦口婆心的洗脑下,林依才放他一条生路,让他来草堂里面和这群孩子说说话。
他现在斜坐在窗台边,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新帝登基一事,对此并不意外。
而林依则在外面的草坪上指导杨时练枪。
草堂外面在冬天时总被皑皑大雪盖住,现在冬去春来,雪也化了,鲜嫩的小草探出了头。
杨时扎着马步,那肌肉盘结的手臂此时有一只正在持着枪,另一只捏着拳头收在腰间,他已经蹲了几个时辰了,饶是他时常练习,没有一天懈怠,此时也觉得有些吃不消,腿一直在抖。
林依拿着竹竿监督他,时不时用竹竿敲一敲他微微向下的手,和直起来的膝盖。
这种严苛程度,便是连古钟年来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。
楚义封有些颤颤,看不下去了,替杨时为林依求情到:“让杨兄休息休息吧,再怎么拼也不能这么练吧。”
还不待林依回答,坐在窗边无所事事的冥翼就嗤笑一声,说:“下盘乃是习武之人的基础,那小子,这几年光顾着耍枪了,外家功夫没有练到位,此时自然会苦了些。”
他拿着林依看了半响,忽然又说:“真要说起来,其实这也没有多苦,你们咳咳,丫头练功的时候,受的罪可比这大得多。”
钟成来了兴趣,趴过来问:“怎么说?”
冥翼伸了懒腰,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,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