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,下次遇到这类似的情况,他还是会跑一趟。
阿悌并不喜欢他这种狂妄性子,却不得不佩服他,这种日子又岂是她这久在深闺的公主能遐想的?
枕星阁后面有一个废弃的校场,冥翼闲暇无事的时候总会在这里纵马狂奔。
一身白,一壶酒,一匹马,散在风中的黑发,再配上远方的夕阳,近处的沙场,那确实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景色。
那时候她站在高高的阁楼上,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,身后就连风声都安静下来了。
很久之后有人问她怎么会喜欢上冥翼这个酒窖子,浪荡子,她就在想,那是你没有见过他策马狂奔的这一幕。
她总会站在阁楼中视野极好又极隐蔽的地方看冥翼骑马,不想她的这些小心思和小习惯还是被发现了。
冥翼却没有让她难堪,抱着做好的骑服,眉眼弯着,问她:“想不想学骑马?”
她有些震惊的看着他,半响后才试探着问:“可以么?”
冥翼哈哈笑着,向她伸出手,说“又没有哪个天王老子规定公主不可以骑马。”
“惜时般若公主一马平川,上阵杀敌,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;近来有霍大将军霍季川上战场,守边疆,不也是个女儿家?”
阿悌也伸出手,换上骑服,翻身上马。
元一大师虽说是他们的师父,但其实教授管束他们的时间少之又少,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闭关着的,阿悌所会的那些符篆和占卜之术其实是依据藏书阁里的书卷,自己苦练得来的。
极偶尔的时候,冥翼会抱着胳膊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指点一二,不过无一例外,他指点的那些都刚好打通了阿悌这些天来的关窍,让她在这一道上更上一层楼。
多次下来,为了感激他的教导之恩,阿悌特意挖出春前就酿好的酒,自己下厨做了几个小菜,请他吃。
冥翼坐姿向来是随意散漫的,此时几口酒下去,更显得不成样子。
阿悌看不下去,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懒得说了。
那年也是阳春三月天,是她在枕星阁里待的第五个年头了,元一大师要让她潜心修炼,不要过问外界之事,她所知不多的,婼婼和母妃的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