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主。”
坐在堂上的张若甫两眼一翻,差点就要昏过去了。
冤情,还三个?这种事情处理的时候但凡有那么一点疏忽,他头顶的这顶乌纱帽都要不保啊啊啊。
反观吴质,他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,直起身,一字一顿的说:“其一,学生要状告秦家,纵容暗格之风盛行,以致胞弟三吴惨死箭下。”
“其二,学生还是要状告秦家,擅悔婚约,怒而杀人,其狠毒之心,昭然于世。”
“其三,学生状告秦家,擢试舞弊,买卖榜单,乃让天下学子寒心,让朝廷无能人可用。”
此三句一出,原本堵在府衙外看热闹的长安百姓陡然掀起了轩然大波,他们交头接耳,指指点点,神色各异。
众百姓早已被秦家欺压至家破人亡的地步,却有冤不敢鸣,打断骨头含着血的过日子。
此时他们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,竟有人这么明晃晃的指罪权势滔天的秦家,感叹的同时,也为这位翩翩公子而觉得惋惜。
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,可这一个个出头的人,最终都死了。
吴质自然感受到了身后这些人的惋惜之意,便侧过身朝他们温和的笑了笑,淡声说:“开万世之先河,实乃吾辈读书人之责任也,虽九死而不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