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后厨端了饭菜,这才推开房门。
“丫头,你是不是忘了屋内还有人啊?打算把我饿死在这里?”冥翼扎好绷带,换了药,背靠在茅草堆上,看样子是在出神,听见门响顺口耍两句嘴皮子。
而昨晚上他弄脏了的地板此时已经干干净净了,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。
“没忘。”
冥翼能混到今天这样子,必有他过人之处,只要想躲就没人发现得了,所以林依并不担心,也没有多问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当然,后面她才发现,面对一个毫无自觉的人,完全是有必要担心一下的。
她在后院已经吃过了,此时正在捣鼓三吴送来的“药材”。
冥翼稀里哗啦的喝着汤,好好饭菜竟吃出江湖豪气来,林依无语半响,冷冷道:“桌子脏了,自己擦。”
冥翼习惯性的就要往后靠,发现那椅子没有椅背,差点摔下去,堪堪稳住,背上的伤口约莫裂开了,生疼
“哎,你这丫头,蛮不讲理。”冥翼嘴里嚼着东西,含含糊糊的咕哝一句,好像这是他家一样,吃着吃着发现少了点什么,问:“丫头,有酒么?”
林依转过身幽幽的看着他——到底是谁蛮不讲理?到底是谁赖在这不肯走?还有脸要吃要喝?
她垂下眼眸,声音很冻人,但好歹说了一句长句:“我在想,为什么还要容忍你在这呆着。”
“滚。”
飞鸟落在屋檐下,闻见那夸张的笑声乍然惊起,留下扑棱棱的响声。初秋的阳光金灿灿的,洒落在地上,出人意料地并不惹人烦。
不过……当柴鑫主动来敲门时,林依心想去他娘的阳光呢,她看了一眼大摇大摆坐在茅草堆上看戏的冥翼,忽然有些头疼:以这人怎么肆意怎么来的性格,还有刚才那响彻寰宇的笑,怕是早已忘记自己正在被追杀,还带着那一身血淋淋的伤在她这里避难……再这么不知收敛下去,一个接一个的,迟早要完!
转念又一想,关她屁事啊?怎么来到这里之后,连带着心肠都好很多了呢?
她瘫着一张脸让柴鑫进来,作为一个不知道林依内心九曲十八弯的人,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简直要冻死人了。
虽说心里想着关她屁事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