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土还得拉,前面套着绳的人腰部被绳勒的生疼,后面的两人也一直在费力推车,手心都被架子车毛燥的边沿磨出血了。
几趟之后,几人都快虚脱了。
恰好这会儿送水的来了,大家伙趁机休息一会儿。
“指导员,你怕不是坑我们,你昨天说拉土比挖渠轻松,你看看我们手心都磨烂了,感觉拉土比挖渠还累。”
指导员抹着头上的汗,“那你们要是还想挖渠也行,可以给你们换。”
女同志们都沉默了。
这两个选择和让她们在狗屎和牛屎中选出一个更臭的没有区别。
宋露白用草帽扇着风,口中嚼着昨天存下的一个饼子。
嚼的正香时,一铁锹土从天而降,正好盖了她满头,也污染了她的饼子。
好在她头上包着头巾,土都落在了头巾上。
她站起身向下探去,和一个眼熟的男同志对上了眼。
王振东看她头上狼狈,忙不迭的道歉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,我给忘了,本该是往右边扔的,我昨天买了馕,晚上回去赔你一个。”
宋露白累的懒得计较,“用不着,拍拍还能吃。”
她坐回去时,又听男同志道:“这头巾戴你头上真好看,你自己觉得呢?”
宋露白虽然有点莫名其妙,却也接受这样的赞美。
“多谢夸奖,我也很喜欢这个颜色。”
毕竟这可是她自己挑的。
她挑的两条头巾花纹样式她都很喜欢。
戴在头上感觉很轻薄,干活的时候绕着鼻梁上方系一圈,再压上草帽,她的脸几乎不会被太阳照到。
虽然这个造型有点像民族妇女同志们,但只要能遮阳、避免她被晒的更黑,捂的再严实她都能接受。
王振东摸着后脑勺嘿嘿笑,腼腆说:“喜欢就好。”
宋露白:“…”
有点不明白他是咋了。
不远处的孙红朝着这边瞅了一眼又一眼,见没别的事发生,心底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