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人瘪着嘴哭了起来。
昏暗的空间里顿时充斥着委屈的嘤嘤嘤的哭声。
上头棚子下的卢双双几人听到,对视后不约而同的笑了。
虽然她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日子,但刚来时也是干活干到流眼泪,肠子都悔青了。
她们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昏了头的报名来支边。
宋露白倒是不曾哭,不过身体沉沉的瘫在床上,压根就不想动一下手指头。
身上黏黏腻腻,头上因为一直出汗,头发干后凝在一起粘在了脸上。
她拿着毛巾上去打了一盆井水,端进地窝子后将身上擦了一遍。
手挨到水时被蛰的生疼。
因为手心磨出的水泡在她干活过程中被她撕烂了。
手心虽疼,但身上擦完后真是舒服多了。
在她们躺到床上无声无息的睡着时,大部队们扛着农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。
大部队回来了就代表到了吃饭的时间,女生们蔫了吧唧的上去吃饭。
宋露白已经饿过头了,吃饭的时候味同嚼蜡,压根吃不出什么滋味。
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颤抖,因为长时间的劳作,根本控制不住。
今天中午的饭食是添了些青菜的糊糊。
里头大部分是苞谷糁,熬的很粘稠。
除了盐味,没有别的味道。
味道不怎么样,卖相也不怎么好,大家却都吃的狼吞虎咽。
因为实在是太饿了。
王海全也端着碗和大家蹲在一处,他道:“下午五点半上工,到时候准时喊你们,一会儿吃完好好休息,无论怎么样,大家的任务量还是要完成的。”
甭说女生们眼前一黑了,新来的男同志们也觉得吃不消。
上午干七个半小时,下午应该是干到天黑前,这边的白天太长了,这个月份,十点多才天黑,也就是说下午还要干四个小时。
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十一个半小时都在劳作,这谁能受得了?
再次躺回芦苇铺上,谁都不嫌这床躺着不舒服了。
宋露白感觉还没睡多久呢,外面就喊上工了。
手软脚软的起身,蔫了吧唧的扛着铁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