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眼力!”长亭竖起大拇指,“是在一个老地主家里淘的,这太师椅跟条几,八仙桌,都是乾隆时期传下来的,酸枝木的。那边罗汉床红木的,官帽椅,也是酸枝木的。”
“架子床就有点一般了,不过保存完好雕工完美的架子床存世稀少,既然遇上了,我就收了,这如果是个拔步床,那就更稀罕了。”
萧远舟环顾屋子:“拔步床这里你放得下?”
长亭这时才对萧远舟真的刮目相看,知道拔步床的可不多见:“这里当然放不下,所谓拔步床,跟个小房子差不多。衣柜梳妆台马桶,基本上一个女子的一生都会被困在这拔步床的范围内。”
“明朝时期,有些大户人家,会为家里的千金造一个小阁楼,小阁楼的卧房里就放着这么一张拔步床,穷其一生,到出嫁,基本上不会迈出这拔步床一步。”
萧远舟摸着架子床上精美雕刻的花纹,说:“拔步床可不好做,大部分都是家传吧?”
长亭看着架子床感叹:“耗时几年有的是,那时候的老匠人,一般是不做小物件的,小物件都是学徒做,他们基本上都把时间耗在了这种大物件上。”
“大户人家女儿出生起,就会定拔步床,一般会定两架,一架,八九岁以后睡,一架出嫁时候带着去婆家。”
东西耗时久,自然造价不菲,这也就是为何我国奢饰品一般人买不起的原因之一了。
太贵了。
年轻人没那个耐性去等。
一件衣服等个几个月一年,还能等,可你要等一张床,一张桌子,几年功夫,谁乐意?
有那时间都入住了。
萧远舟在长亭这里待了一会儿,跟他吃了午饭,就直奔机场,这次回来,他没来得及去看程多多。
没想到,下了飞机刚出机场就看到了她。
萧远舟惊讶地上下打量她:“你坐哪趟飞机来的?”
程多多看着他就乐:“我是来接机的。”
“接机?你师姐来了?不对啊,香江来鹏城,搭车还快点。”萧远舟实在不知道她是来接谁。
程多多抿着唇笑:“当然是接你了。我比你们早放假十来天呢,早就去师姐那边报到了。直到你今天来,特意请了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