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凝听。
“当真要回去?十年了,他们未寻到那些东西,情势定是比当年凶险许多,不如就此放下吧!活着比什么都好!你爹娘也定是希望你们姊妹二人能好好的!”
“伯父所谓的好,只是活着,可那些泼在我爹身上的脏水呢?我若忘记了,史书上便能抹去吗,那桩桩件件的罪名世人能忘记吗?不,他们不能,他们会一直记得我爹是南尘叛徒,是通敌卖国的狗贼,他们会口口代代相传,让我爹在世人心中遗臭万年!”
“是郡主的声音”江子衿心中惊诧,他微微拧起眉头,伸手轻轻在窗纱上戳破了一个小洞,他轻轻地将眼睛凑上去,只见屋内的父亲面容凝重,急切的来回踱着步子,眉心已然拧成了川字,不时还发出声声轻叹。
反观郡主那清冷绝艳的面容上倒是淡然许多,她青葱白玉的手握着茶盏,不时的轻轻抿上一口,那神态好似眼前之人的急色,在她的眼中不过皆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“那也不必嫁给五皇子呀,你不知…他…他种了千丝,以他的情况就是回到南尘也是凶多吉少,时日无多,你何必非要走这一步!”江沐停住脚步坐在卿晚身侧,语重心长的又说道。
“伯父知道他中了千丝?”卿晚放下茶盏,面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之色,开口言语中却并无过多情绪。
江沐见她未答反问,微微有些错愕,抬眸凝视着她片刻,见她像是早知道了一般,不免又引来了一阵轻叹。
他回道:“我见过他毒发,他来北天为的第三年中秋宫宴上,突然倒地昏迷不醒,他的侍女嘴里却念叨着是二皇子要加害于他,太医诊治,确实是中毒,可怎么也验不出是何毒,圣君命羽林卫搜了二皇子的寝宫,在他书房的暗阁中搜出了一瓶毒药—落回!碍于两国邦交礼部尚书、刑部侍郎及几位大臣联名上书,恳请严查,二皇子起初不肯承认,圣君大怒,命人将二皇子杖责五十,关进了慎刑司,二皇子挨不过酷刑,当天便招了,后来还是五皇子病愈向圣君求情,圣君才将二皇子放了出来!罚他禁足了三个月,自此不加冠不进爵不摄朝堂,直至今日圣君都不喜二皇子,觉得他心思深沉狭隘,难容他人!”
江沐微微一顿,目光深邃,仿佛陷入了深远的回忆,他缓缓开口又继续说道,那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