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疼…”一声轻嘶声自耳边响起,唐宣迅速睁开眼睛,坐直身子,目光锐利的望向卿晚,只见她面容略显苍白,额角氤着细汗,正赤脚弯腰在捡散落地上的话本子。
“装上瘾了?”他眉梢微微挑起,压下心中的不忍,故作镇定的望着她轻颤的背脊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见的揶揄。
卿晚忍着痛楚,拿起地上的话本子,坐至唐宣的脚边,将话本子放回小几上,随后将滑落在身前的长发拢在身后,才轻轻开口说道:“我哪里装了?虽说今日使了一些小伎俩,可我这胳膊可是实打实的伤了,你方才去门口迎太医了,你是没看到,我这刀口都深的见骨了,没个一两个月怕是养不好的,你若不信我拆开给你看看?”
卿晚说着就上手去拆手臂上包裹严实的纱布,微微的碰触下,伤口立即沁出了血,殷红的血渍透过白色的纱布,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。
唐宣一下慌了神,急忙伸手拉住卿晚的手,厉声说道:“胡闹,我看你是疼的轻!”
唐宣话落,卿晚抬眸望向他,面含笑意的轻声询问道:“那哥哥可是不生气了?”
“哼!”唐宣冷哼一声,起身下榻,走至梳妆台前,拿起梳子和一条红丝带,又走至卿晚身后,一边为她梳着头发,一边沉声说道:“生气,我自是生气的,你是不知道,看见淳王衣冠不整的躺在那里,我与母亲有多惊慌,又见你浑身是血气若游丝,我与母亲差点被吓死!”
“嘶你轻点,你扯疼我了!”卿晚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唐宣手中的动作,她不满的嘟起了嘴巴,轻轻的抢过唐宣手中的秀发,柔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头皮。
唐宣的手僵在半空,眸中闪过一丝自责,片刻后他又轻轻拢住她的秀发,慢慢将那一头如墨的发丝,用丝带轻轻绑在一起。
他放回梳子,转身又走回榻前,低眸注视着卿晚,沉声责骂道:“疼点好,疼了才长记性,那样的畜牲,何需你用如此自毁清白的法子来对付他!”
卿晚望着唐宣,沉吟不语,她心中知道,唐家人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疼爱和关切,这些年长公主与唐国公视她如己出,而唐宣待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今日用此等计策,本就陷自己于危险之中,如今又利用了自己的伤势,逼迫长公主去圣君那